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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三十年的苏联诺奖作品:我已经被他们征服, 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The Soviet Nobel Prize-winning Works Banned For Thirty Years: I Have Been Conquered By Them, This Is My Only Victory

2024-03-20 01:30
被禁三十年的苏联诺奖作品:我已经被他们征服, 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舒生综合整理

《日瓦戈医生》,是苏联作家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长篇小说,作者因此赢得了195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该作品描述俄国医生尤利·安得列耶维奇·日瓦戈与妻子冬妮娅(Tonya)以及美丽的女护士拉拉(Lara)之间的三角爱情故事,被认为是一部带有自传体裁的作品。小说通过描写日瓦戈医生的个人际遇,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表现了俄国两次革命和两次战争期间宏大历史的另一侧面战争的残酷、毁灭的无情、个人的消极。

该书于1956年在苏联写成,却率先在意大利出版。在东西方引起巨大争议。在西方,它被称为“一部不朽的史诗”“惊人的小说”“杰作”,掀起了一股“日瓦戈热”,短短一年时间,法、英、美等国家陆续用15种文字出版了这部小说;而在苏联境内,《日瓦戈医生》却遭到严厉谴责,被攻击为“一株毒草”,指责它是在“恶毒嘲讽社会主义革命、苏联人民和苏联知识分子”,在以后30年中,此书一直被禁止出版。

下面内容来自我在阅读雷蒙威廉斯《现代悲剧》介绍《日瓦戈医生》一节做的摘录,最后三部分来自百度介绍。细细品读,深入了解,你必定能从中得到生命的净化。

被禁三十年的苏联诺奖作品:我已经被他们征服, 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历史是什么?历史从一开始就努力想解决死亡之谜,这是一项已经持续了许多世纪的系统工作,其目的是为了最终征服死亡。

所有的艺术作品,其中包括悲剧,都见证了存在的乐趣。……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看到,艺术有两种常态,它总是被两样东西占据着:一方面坚持不懈地探索死亡,另一方面又始终如一地以此创造生命。

一个人可以是无神论者,可以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或为什么存在,不过却要相信,人不是生活在自然界中,而是生存于历史之中。

革命突然爆发,仿佛被憋得太久的呼吸。每一个人都苏醒了,获得了再生,一切都变了,旧貌换新颜。你也许可以说,每一个人都经历了两种革命,一种是个人的,另一种是普遍的。我觉得社会ZY宛如一片海洋,所有私下的、个人的革命像无数溪流一样汇聚其中,这就是生活的海洋,它有其自身存在的理由。

被禁三十年的苏联诺奖作品:我已经被他们征服, 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然而,……这一新生事物,这一历史奇迹,这一启示突然降临熙熙攘攘的日常生活之中,丝毫没有考虑它的进程。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身存在的理由,而不是被用来说明高层政策中某个论点的一个例证。

革命是由片面的行动狂造成的。他们的思想狭隘得几乎接近天才,在几个小时或几天之内推翻旧的制度。整个动荡只需几周,最多几年,但在以后的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里,导致这场动荡的狭隘精神却被当作圣物受到崇拜。

人生的目的是生活,而不是为生活做准备。

这无疑是我的使命,

让人们在未来面前不丧失信心,

在城市的疆域以外,

这片土地不应该感到寂寞。

正是为了这个目的,

朋友和我在早晨相聚。

我们的晚会是为了分手,

我们的午宴是为了留言,

让那苦难的暗流,

温暖生活的冷酷。


生命原本只是一瞬间,

将自我融化

在所有人之中

仿佛向他们献礼。


我为所有的人担忧

仿佛是他们的骨肉,

我跟雪一起融化,

与清晨一道锁眉。

我心中的的人们无名无姓,

儿童、老弱病残、树木。

我已经被他们征服,

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战争的特点是充当几十年革命锁链的一个环节。它表明内在于动荡本身本性的直接原因已经不再起作用了。现在起作用的是次要原因。我们所看到的是他的成果的成果,效应的效应:经受过苦难考验的性格,不再娇生惯养,具有英雄气概,随时准备干一番伟大的、殊死的、前所未有的事业。这些令人惊讶的优秀品质构成了这一代人的道德色彩。

在战后的莫斯科,这种心灵的自由来到了……就在那天晚上,他们脚下街道上的人们几乎已经能够感触到未来……他们自己也已经步入未来,而且今后将永远是它的一部分。

冬妮娅在即将同家人一起被驱逐出境前夕给日瓦戈的信中则这样写道:“不爱是一种叫人多么难堪的无情的惩罚!……不爱有如谋杀,我决不会给任何人这种打击。”

被禁三十年的苏联诺奖作品:我已经被他们征服, 这是我唯一的胜利

日瓦戈第一次从报纸上看到革命胜利的消息时,曾自言自语地赞叹道:“多么高超的外科手术啊!一下子就巧妙地割掉了发臭多年的溃疡……这是空前的壮举,是历史上的奇迹。”岳父格罗米科听到了这番话,当时并未表达任何意见,却在他们一家由莫斯科迁往乌拉尔的途中重提此事,认为革命举措当初的确以其坦诚直率赢得了人心,但紧接着又强调:“不过,这类事情只能存在于创业者头脑的原始纯洁性之中,只能存在于宣告胜利以后的第一天。政治的诡谲多变第二天就可以把它翻个里朝外。”

在一战前线度过三年后,长期的隔绝使日瓦戈在归途中最心旷神怡的就是他正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家,感到“来到亲人面前,返回家园和重新生存,这就是生命和感受,就是为探险者所追求、艺术所指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