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年10月15日-1984年6月25日),法国哲学家、社会思想家 和“思想系统的历史学家”。他对文学评论及其理论、哲学(尤其在法语国家中)、批评理论、历史学、科学史(尤其医学史)、批评教育学和知识社会学有很大的影响。他被认为是一个后现代主义者和后结构主义者,但也有人认为他的早期作品,尤其是《词与物》还是结构主义的。他本人对这个分类并不欣赏,他认为自己是继承了现代主义的传统。他认为后现代主义这个词本身就非常的含糊。福柯主要从历史发展的维度,关注知识与权力的关系——权力怎样通过话语权表现出来,并配合各种规训的手段将权力渗透到社会的各个细节中去,比如监狱制度、性问题等。
福柯是一名“戴面具”的哲学家。他早年求学巴黎,学习心理学、哲学。之后,工作、讲学于瑞典、波兰、德国、突尼斯、巴西、日本、美国。1950年代后期,福柯成为一个崭露头角的年轻知识分子,与戴高乐派交好。1960年代中期,他成为结构主义化身,将自己定位为法国思想时尚界的新星。1968年五月风暴之后,他又成为一名左派和社会活动家。然而,就在同一时期,他“悄悄地”获得了法兰西学院这个法国学术最高荣誉殿堂的讲席。1984年,因感染艾滋病去世。
福柯的主要著作有《古典时代疯狂史》(1961)、《词与物》(1966)、《知识考古学》(1969、《纪律与惩罚》(1975)、《性史》(1976-1984)等。
语 录——
人的灵魂的历史现实是:生于被束缚与被监视。
灵魂如同一叶小舟,被遗弃在浩瀚无际的欲望之海上,忧虑和无知的不毛之地,知识的海市蜃楼中或无理性的世界中。这叶小舟完全听凭疯癫的大海支配,除非它能抛下一只坚实的锚——信仰,或者扬起它的精神风帆,让上帝的呼吸把它吹到港口。
当前的目标并不在于发现我们是谁,而是拒绝我们是谁。
疯癫已变得使人有可能废除人和世界,甚至废除那些威胁这个世界和使人扭曲的意象。它远远超出了梦幻,超出了兽性的梦魇,而成为最后一个指望,即一切事物的终结和开始。这不是因为它像德国抒情诗那些表达了一种希望,而是因为它包含着混乱和末日启示的双重含义。
自从人类堕落以后,人类就把劳动视为一种苦修,指望它具有赎罪的力量。
人类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带有千条支流的水道,带有万条航道的大海,交给了处在一切事物中的伟大的不确定性。他将去过的地方是未知——可他一旦上了岸,那个地方其实就是他的故乡。
只要我们不断校正自己的行为与真理的关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哲学家。
吸引力,并不依靠任何魅力。它不会打破个人的孤寂,或者去建构任何确实的交流。吸引力只能处于裸露而无深度、无保护或保留的外界之外。它只在任何封闭之外无限地展开,作为缺场而尽可能远离自己。它只能提供一个女人在窗前的姿势,一扇半开之门,被禁入的门囗警卫的微笑。它是献给死亡的凝视。
正如死亡是人类生命在时间领域的界限,疯癫是人类生命在兽性领域的界限。
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性格、野心和必然产生的幻觉,不可穷尽的疯癫就有多少种面孔。
小说不在于展示不可见,而是在于展示可见物的不可见性的不可见程度。
人终将被抹去,如同大海边沙地上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