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是好色之徒!”我可以向任何人这样说自己,但具体的细节我却不敢讲。
我内心充满了淫欲。我常想,我这个人要是把臭脾气和好色这两大毛病都改了,那我在道德上就自诩没什么大的缺点了。
如果说坏脾气还可以通过人事来磨练,好色的问题就不好说了。
我看到任何美好的东西都会动情,看到美女尤其如此。有一阵子,我痴迷于女人的裸体图,独自一人时,我在网上到处找色情网站。有几次去足疗店,我的动机仅仅是为了能满足荷尔蒙冲动。
我性幻想的问题,很可能是病。我为此问过一位专治性病的医生。TA也这么认为。
在爱与性之间是有差别的,我有些体会。
性幻想的问题在于对象的漂浮不定,只要是漂亮的无不可“下手”,相比之下,爱的对象就稳定得多。而且我发现,当我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性的因素被淡化了,有时不仅是淡化,更是把性的掺和当作奇耻大辱。
我曾爱过一个女孩。一想到她我就浑身洋溢着愉悦的感觉。有很多天,我的快乐都建立在对她想象的基础上。即使现在想起来,那种愉悦依然没有丧失。
但是柏拉图式的爱在我这里是不多了。我必须承认,我会因为对一个人的性幻想而爱上她,仿佛性已经成了爱的试金石。
不过,随着体能下降,新鲜感丧失,性爱也有了它的萎靡时刻。特别在精液射出后,虚无感就会趁机而入。萨特说“人是一堆无用的激情”,就整个人生来说,这恐怕再正确不过。人这身激情,既可以做出任何毁尸灭迹的罪行,也可以做出蝼蚁也不得损伤毫毛的善举。教条总免不了要人为善去恶,惩恶扬善,但在最后的真相面前,也许善恶都是徒劳。同样,时过境迁,斗转星移,或许重要的不再是爱谁,而是爱本身。
常听身边人说现在的爱情很现实,只要有钱,怎么都能培养出感情。这种观点虽然不免偏颇,却也不是毫无道理。拿我自己来说,女人只要不是真的不堪入目,我都很乐意与她醉生梦死。
在我们痴迷于性与爱的时候,或许还有别的意味。比如一个人见生活艰难,就可能贪图温柔乡的乐趣;一个厌世的人,可能只有才逢场作戏的艳遇中才能找到生存的快感;在一个谎言满地、黑暗无比的社会,被放纵的性欲也许是另一种形式的反抗。
之前与一位简书作者聊。我向她坦诚了我的欲念。她非常理解我。说这不仅正常,还是好事。她的意思,性欲是一种创造本能,只要不一心想着射精,而是将它转换成创作,完全可以结出丰硕的果实。其实我也有类似的看法。但是我的情欲太混乱,太受制于双眼同时又太草率地欣赏异性之美。
看来,连情欲也需要专注才能结出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