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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普读 • PooDu 》

​俄国文学的三座高峰:他们作品的伟大,来自改变人心的力量

​Three Peaks Of Russian Literature: The Greatness Of Their Works Comes From The Power To Change People's Hearts

2023-06-03 01:36
​俄国文学的三座高峰:他们作品的伟大,来自改变人心的力量


他们作品的伟大

来自改变人心的力量

在19世纪,同欧洲其他先进的国家相比,俄罗斯仍然是一个十分落后的农奴制国家。

但确是这样一个国家,在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时间,便绽放出了诸多光辉灿烂的文学之花。

在整个欧洲文学,乃至世界文学的发展史上,没有一个地方像俄国文学这样,如此年轻,又如此惊人,那些伟大的名字,灿若群星。

​俄国文学的三座高峰:他们作品的伟大,来自改变人心的力量


▲左起: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索尔仁尼琴


▋托尔斯泰,包罗万象的思想者

俄国文学,有一个最为绕不开的人物,他曾用一句话写尽世间的悲欢喜乐,“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他就是托尔斯泰。

他的心灵如浩瀚无垠的海洋: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托尔斯泰是艺术之神”。他不讲技巧,他纯朴、真诚、刚毅,他用心灵而非头脑寻找善良,将自己的痛苦融进作品里每个人物血液中,并以一种英雄的沉着、一种可畏的仁慈心揭露了社会的罪恶。


他的著作呈现出的是一副应有尽有的画卷:仅仅是《战争与和平》就有“近千个人物,无数的场景,国家和私人生活的一切可能的领域,历史,战争,人间一切惨剧,各种情欲,人生各个阶段,以及各种可能的内心思绪,从最崇高的冲动到领悟透彻的沉思。”

他在后世没有真正的传人:他的形式自然而优美,叙事雍容大度,气派不凡,这些都不是通过“风格”“技巧”就能学到家的,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才华。为此,许多著名作家也望洋兴叹——普鲁斯特评价托尔斯泰 “自然而然”和“伟大”,因为他在托翁的作品中看到了“一个安详的神道的裁判”。以勇敢著称的美国作家海明威也自称:“没有足够的勇气与托尔斯泰较量。”

高尔基这样总结托尔斯泰的一生:“他孤独地走遍了思想的沙漠,去寻求包罗万象的真理。”

近两个世纪以来,托尔斯泰的文学魅力与思想影响力有增无减。罗曼·罗兰说,“《复活》是人间赞颂慈悲的唯美诗篇、诚挚诗篇”;《安娜·卡列尼娜》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心中的完美杰作;《战争与和平》是描绘俄罗斯历史的绚丽画卷,是勾勒俄罗斯性格的真实名片,不仅为俄国文学增添了光彩,而且为托尔斯泰赢得了世界文豪的声誉。

​俄国文学的三座高峰:他们作品的伟大,来自改变人心的力量

▲油画《农夫·耕地的托尔斯泰》


▋陀思妥耶夫斯基,苦难造就的深沉的灵魂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俄国19世纪“苦难”的集大成者,他的一生被告密,被流放,甚至经历过死刑。他永远欠债、永远不幸,这种经历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

“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这句略显得扎心的话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生写照。

陀氏终生患有癫痫症,然而他从不认为这是一种痛苦,相反,他在描述自己发病的情景时说:“在这个瞬间里,我体验到一种平常不可能出现、别人无法理解的幸福。我感觉到自己和整个世界的完满和谐,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甜蜜,为了有几秒钟这样的幸福,可以献出十年的生命,就是献出一生也行。”

他能够看到人类最隐秘的心理动态,能够体验到在庸常世界中凡人无法体验到的与上帝同在的感觉。

弗洛伊德认为,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丰富的人格中,可分出四个方面: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神经症者、道德家和罪人。

这是从一个精神分析学家的角度来看的,而我们从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一个对俄罗斯文化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知识分子的层面来看,应当看到,在他身上存在着两个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个是作为思想家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个是作为艺术家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索尔仁尼琴,俄罗斯文学中的求真者

索尔仁尼琴,197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获奖演说中,他说︰“一句真话要比整个世界的份量还重”。他又在回忆录中坦承道︰“我一生中苦于不能高声讲出真话。我一生的追求,就在于冲破阻拦而向公众公开讲出真话。”

可以说,正是说真话,构成为他的著作的全部重量。

在正常社会中,讲真话只是一个道德问题,但是,在警察国家里则首先是一个勇气问题。

索尔仁尼琴是有勇气的。他的“讲真话”,便迥乎不同于其他作家那样,仅限于忆述禁锢时代与私人问题相关的某些具体的行为、对话、场景,根本不想去触及社会制度的真实的本质。

他集中加以暴露的,惟是当时他所处社会中 “非人的残暴统治”,大量的反人权、反自由、反人类的现象,种种暴力与谎话,与现代极权制度的核心部分密切相关的事实。

他讲的真话,涉及国家犯罪,最高统治集团犯罪;惟是这种合法性犯罪,才有可能导致罪恶的扩大化。

他真诚的一生,贯穿真实和真理。可以说,在求真的道路上,俄国文学中没人比他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