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中午阳光一度普照大地。我站在阳台上沐浴在阳光的暖意中,决定下午去打篮球。
五点过我去打篮球了。由于膝盖伤未愈,也没有好胜心,我没有尽力打。进攻主要是中投,几乎全打铁了;防守也不积极,坑了队友。大多数时间我都坐在篮板后面的台子上,除了看他们打就是看手机。
八点以后,我内心异常空虚起来。傻妞在家时,时近八点,她就会催我去接她。那时候往往舍不得提前离开球场,对她的催促多感到不耐烦。如今好了,我可以尽情打球而不必考虑去接她,但我却很难受。我倒是希望去接她,可我还有机会吗?
傻妞离开以后,我感觉自己像浮萍一样没有分量。骑着电瓶车,想到身后再也没有她,我就很悲伤;去厨房做饭,想到她不会再和我一起吃饭,我就想哭;坐在客厅,想到年初是希望她生活条件得到改善才回来,回来却失去了她,我就感到造化使人有苦说不出的郁闷……
以前在人前我还可以为自己有傻妞而自豪,如今傻妞离我而去,我连跟人聊男女话题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傻妞离开后,我常常顾影自怜。我相信傻妞离开我会过得更好,会找到对她更好的男人,会过经济无忧的生活,而我离开了她,似乎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我和傻妞在一起虽然经常吵架,但她依然是我最大的精神依靠。
这几年来,我习惯了和傻妞过“贫贱夫妻”的日子。我不想因为任何现实和她分开。我只想和她有一份纯粹的爱情。只要能和傻妞白头偕老,即使我这辈子碌碌无为,我也能欣然接受。
我从来不是一个贴心的男友,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想带给她的一切。
我曾对人说,傻妞和我,就像堂吉诃德和侍从桑丘潘沙一样。很长时间里,傻妞都以我为中心,我在哪里工作,她就在哪里工作,我作的重大决定,她最后都支持我。我经常像堂吉诃德一样做着荒唐的梦,傻妞虽然不能理解我的精神生活,但她却像桑丘潘沙一样跟随我。每次我自己败得一塌糊涂,都会给她灌鸡汤,要她相信结局一定是美好的。有时想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我都为她感到不值。但生活,至少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有很多挣扎彷徨,有很多心酸无奈。不知深夜痛哭过多少回,还是给不起她想要的富裕生活。
恍惚之间,我已31岁,而且我看上去比我实际老得多。人们都说我长得“有点捉急”,是三十岁的年龄,四十岁的长相。傻妞也常说我“一把年纪了”。我深知自己未富先老,未老先衰,所以明白,过去尚属不易,未来更加艰难。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已经一把年纪,而是一把年纪了,却一事无成,还被平庸的生活耗尽心血,这是我最难过的地方。但不管怎样,绝望毕竟于事无补,振奋起来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模样。希望傻妞可以理解我,体谅我。必须无条件地相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