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摆脱自己的孤独,是徒劳的。你得一生固守着这份孤独。只是偶尔的时候,偶尔的时候,空罅会被填补。偶尔!但是你得等待着这样的时候。接受自己的孤独,一生固守着它。然后在时机到来时,接受这填补空罅的偶尔机遇。
我们根本就生活在一个悲剧的时代,因此我们不愿惊惶。大灾难已经来临,我们处于废墟之中,我们开始建立一些新的小小的栖息地,怀抱一些新的微小的希望。这是一种颇为艰难的工作。现在没有一条通向未来的康庄大道,但是我们却迂回前进,或攀援障碍而过。不管天翻地覆,我们都得生活。
人类本性并不是一个你能够永远驯养的动物,一旦被驯养,它就会神智错乱。今天的我们就是四千年来人类努力要打破原始的本性,企图完全驯服它而产生的悲哀的结果。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他是被摧毁了、被驯服了,可是结果又能怎样呢?随着原始的或自发的意识之流变得越来越虚弱,那些伟大的流动的观点也在逐渐消亡。我们已经有了很多观点,然而这些观点都是废旧的电池,完全失去了效用。它们无法记载由人类的本性中激发起的任何感情、感受或反映。爱是许多流动观点中的一个,现在它已成为一个死壳,毫无作用,我们都已经麻木了。自我牺牲是另一个死壳。征服是一个,成功是一个,如愿以偿也是一个。
在黑夜中,磨坊的水流最最深沉而湍急,流到堤坝上面,在那儿直立着那条古老而又巨大的鱼,是它把光明吞食。我必须用三齿鱼叉向它刺去,这样我才能用双手在它腹中取出光明。它所吞食的光明是那美人的声音,不是她说话的声音,而是只有她所具有的隐藏在心中的笑声。
生活常常捉弄人,支配身体,填满历程,但并不真实,任由他,好像生活的确可以可有可无。是的,将相宁无种!种族血统之类的东西都是浪漫的幻想。贵族是一种职责,是命运的一部分。而大众则是命运的另一部分职责。紧要的是你受的究竟是哪一种职责的教育,你究竟习惯于哪一种职责。贵族并不是由个人构成的,而是由贵族的全部职责构成的。庶民之所以为庶民,也是由大众的全部职责造就的。
身处悲剧氛围,心头笼罩着总也拂不去的阴影。试图用爱来填补心头的孤独,可陌生的心却总无法沟通。渐渐失去生的意志――爱不起来,活着无聊,结着幽怨,系着压抑。郁闷的心境难以将息。
因为没有温暖的感情将这一切有机地凝聚起来,所以这房子就像一条废弃的街道那么凄凉。
我认为,男人有两次诞生。开始是母亲生他,然后他必须从他爱的女人那里得到再生。
成功的秘诀,是在养成迅速去做的习惯,要趁着潮水涨得最高的一刹那,不但没有阻力,而且能帮助你迅速地成功。
一个人若能对每一件事都感到兴趣,能用眼睛看到人生旅途上、时间与机会不断给予他的东西,并对于自己能够胜任的事情,决不错过,在他短暂的生命中,将能够撷取多少的奇遇啊。
爱得愈深,苛求得愈切,所以爱人之间不可能没有意气的争执。
空虚!接受这生命的庞大空虚好象便是生活的唯一目的了。所有那些忙碌的和重要的琐事,组成了空虚的全体!
女人是一条流动的生命,是一条与男人的生命之河全然不同的河流。每一条河流都要沿着自己的方向流动,不必突破自己的界限。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就是两条河流肩并肩地流动,它们有时可能会汇合,然后又分开,继续向前流动。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是贯穿一生的变化,是贯穿一生的旅行。
爱是人间之幸福,但拥有幸福并非人世所追求的全部的满足。爱是相聚,但没有相应的分离就无所谓相聚。在爱中,一切都汇聚为欢乐和颂赞,但如果它们之前不曾分离,也就无所谓在爱中汇聚。一旦聚成一体,爱就不再澎湃。爱就像一股潮水,瞬间涌动、涨潮、升华,随后必是退潮、低落、平静。因此,汇聚取决于分离,收缩取决于舒张,潮涨取决于潮落。永不磨灭的爱从来不可能存在,海水绝不可能涨潮席卷整个地球,同样,也绝不会有毫无疑问的爱的鼎盛。
生命存在的地方便没有死亡,而死亡的过度里也根本不存在银铃般清脆的歌唱。
我们被抬起,又被抛入新的开端。在我们的心底,泉水汹涌,要把我们掀出去。谁能阻挡我们身上的那股冲劲儿?它来自未知,在它的激励下,我们乘上了从天堂吹来的清新凉风,像处于非理性迁徙中的鸟儿一样由死而生。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信心。一个人最终是否幸福,并不取决于选择什么样的人,而取决于自身的努力和不断地追求!我从未见过,为自己难过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