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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普读 • PooDu 》

正确认识这三种欲望,幸福之路更宽敞!

Correctly Understand These Three Desires, And The Road To Happiness Will Be Broader!

2023-06-02 21:55

正确认识这三种欲望,幸福之路更宽敞!

没有欲望的人不是真正的人,正如毫无理性的人不是真正的人一样。历史上有关欲望与理性的辩论从来没有停息过。理论上理性通常占据上风,但就实际生存状态而言,欲望通常才是得胜者,理性则多为欲望的手段和点缀。因此,对于生活在七情六欲中的人来说,连欲望都处理不好就想获得幸福,无异于痴人说梦。

欲望的满足意味幸福的实现。而要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正确处理欲望尤为关键,对此,一贯以幸福为人生宗旨的哲学家伊壁鸠鲁无疑可以为我们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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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为我们区分出了三类欲望。第一类欲望是自然的、本性的、必需的欲望;第二类是自然但非必需的欲望;第三类则既非自然的,也非必需的欲望。分类的原则是:必需的欲望不需要什么力气或代价就可以满足;符合本性的欲望需要一定的努力,但也很容易努力,因为自然自己的财富非常丰富,很容易获得,但在数量上也是有限的;至于想象出来的欲望则是无边无界,无穷无尽的。

明确认识到这一切的人能够为获得身体的健康和灵魂平静而提供合宜的抉择。伊壁鸠鲁显然是想告诉我们,致力于满足自然的、本性的、身体的欲望最有利于我们获得幸福,并且这很容易满足,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伊壁鸠鲁的知名弟子卢克莱修在其长诗里形象描述了这种自然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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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也说,“习惯于朴素的、简单的饮食就可以保障为健康所需要的一切,能使人只满足生活必需品而不挑剔。如果我们偶尔参加一次宴会,它会使我们处于更好的条件中,从而会削弱我们对命运的畏惧。”“面包和水,当放进饥饿的嘴唇,就能产生最大的快乐。”……这意味着,在基本的需要满足后,追求越少就越幸福。

拿我们现代人来说,当我们只求胜任工作,在基本的物质需求有保障后,我们就很容易获得幸福,这并非虚言,有的人即使兜里只有几块钱也过得开开心心,有的人则即使拥有豪华别墅和香车宝马也整日愁容满面。当一个人整日筹划着要实现这样那样远大的目标时,内心到底能感受到多少幸福呢?一个沉浸在各种各样的欲望中的人,能真正体会到自然之美吗?所以伊壁鸠鲁说:“对于幻想出来的欲望,我们应当克制,因为它们所追求的东西是虚妄的,并不是真正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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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追求富可敌国的财富和不可一世的政治权力,这种追求不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非常虚妄,而且付出的代价非常大,与它们所带来的痛苦相比,收获的幸福则渺小得多。不过人性——或正如大哲学家康德所言——早已扭曲,难以回归到纯直状态。因此,总有人毫不节制地放纵贪婪、野心、对权力的迷恋、淫欲、暴食以及其他欲望,这些不正当的欲望永远不会减少,欲火只会越燃越旺。这表明我们真正的主题是克制,而不是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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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善如果是改善我们的内部世界还无可厚非,当我们动不动就想着改善外部世界时,人的无知和骄傲世界可能只会更糟。一味的改善未必能让世界更加美好,有时反而使原本混乱的世界更加混乱。老问题的解决倘若以更棘手的新问题出现为代价,这就得不偿失。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并非毫无道理。当每个人都急切地为自己寻求统治权和至高无上的地位时,世界就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中……

伊壁鸠鲁提倡的“减法哲学”虽然未必完全合乎我们现代人的口味,但它无疑是一种善意的警告和提醒:欲望的过度膨胀会令我们丧失真正的自我,丧失原本就握在我们手中的幸福,最后,我们也将丧失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世界。

就此而言,伊壁鸠鲁告诉我们,不作为其实也是一种作为,而且不失为一种“好”的作为。这点很像老子的无为之为,但伊壁鸠鲁的“减法哲学”不仅是一种智术,它更是一种灵魂的治疗术。它的最高目标是灵魂的无纷扰和身体的无痛苦。它最为关切的是个体,它面向所有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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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伊壁鸠鲁等一大批圣贤来说,灵魂的健康必须建立在正确处理欲望的基础上。而哲学(追寻智慧的学问)就是一门很实用很有益的灵魂健康术。我们总因过度欲望而使身心抱恙。过度欲望的根源又在于无知和错误的观念。伊壁鸠鲁说:

困扰人的生活的最大因素是对善恶的无知;关于善的错误观念常常使我们失去最大的快乐,使我们受最残酷的心灵之苦的煎熬。因此我们需要智慧(哲学)的帮助,消除我们的畏惧和肉欲,剔除我们的谬误和偏见,作我们永远正确的向导,引导我们获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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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哲学是像苏格拉底、柏拉图认为的那样是灵魂最好的东西吗?伊壁鸠鲁没有否认哲学对于灵魂健康和幸福的重要意义,但他认为明智比哲学更重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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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的明智还告诉我们:

未来既不是完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也不是完全不受我们的把握。因此我们既不要绝对地相信未来一定会如此,也不要丧失希望,认为它一定不会如此发生。

倘若你已陷入或正要陷入某种欲望中,那么考虑一下你的做法是否明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