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晚都没睡好,主要原因是热。我的脖子、手臂、后背以及大腿,都汗涔涔的。即使开着电扇(前几天买的,昨晚拿去修理了下),也只能得到些许凉快。躺下三分钟,还没睡安稳,就有两只青虹(一种飞起来呜呜响停下来则轻易被人抓住的虫子)在上空呜呜呜飞转不停。这种虫子似乎眼睛不大好使,有时候它们会瞎了眼似的撞到你身上,而这正是我们讨厌的。但是它们仿佛也学聪明了。等我开灯起床拿着苍蝇拍准备收拾它们时,这俩家伙就不知钻进室内那哪个角落里。最后,我第五次起床才收拾了一只。推开门,我像打羽毛球一样将它拍到了门前的草坪上。
偶尔在门前驻足欣赏面前的草坪、枫树和其上方的星空使我感到说不出的亲切和惬意,它们激发了我的诗情,使我暂时从人类事务中解放出来,让心灵重新感受到沐浴在广阔天地间的神圣般的快乐。可惜这种喜悦已经起不了多大安慰。
整个晚上,即使睡得最熟的时候,我也处于浅睡状态。由于在半睡半醒之间我们的意识可能完全处于走样状态,所以我没法判断我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借助于微弱的清醒意识一直做白日梦。我自感我从未睡着过。噩梦——不幸卷入江湖纷争导致被围剿追杀的噩梦(也许就是我的白日梦)使我睡得战战兢兢,最终躲在一个鸡笼子角落醒来。其时不到凌晨四点,黎明已在孕育但窗外没有一丝光亮。我满头大汗,整个上半身都汗黏黏的,当我右侧卧时,腋下隐隐作痛。因为三年前的狐臭手术不是很成功,我的右腋从未完全康复过。刚入夏时感染过一次,疼得我各种胡思乱想。现在依然为此隐忧不断。昨天打篮球汗如雨下,回来又洗澡,上次就是这样引发感染的,所以这次我有点担心。不过,目前还好。